黄石卡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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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怪谁呢？”河南禹州，12岁女孩和妈妈吵架离家出走，5年后想回来找妈妈和解，没想到妈妈却拒绝见面，原来当初女儿干的事，让她至今无法原谅！
20岁的林晓站在禹州老街的巷口，手里攥着磨得起毛的手机。屏幕上是她刚拨打的号码，通话记录显示“未接通”，这是她回来三天里第12次打给妈妈。
她是半个月前从深圳回来的。五年前揣着兜里仅有的32块钱跑出去，在火车站被黑心中介骗到电子厂，每天干12个小时活，手指被机器轧过两次，现在左手小指还弯不直。去年冬天在宿舍发烧到39度，没人管，裹着两床被子哭的时候，才第一次想起家。
她记得走那天是2018年秋天，刚上初一，考试没考好，妈妈骂她“没出息，跟你那个死爹一样”。她顶嘴说“你才没出息，守着这破房子过一辈子”，然后摔门就走。那时候觉得自己特酷，以为外面的世界随便捡捡都能过日子。
前两天她去了以前住的家属院，老房子还在，红砖墙掉了皮，门口那棵老槐树比以前粗了一圈。她不敢敲门，在楼下蹲到天黑，看到一个陌生女人提着菜走进楼道，才想起邻居阿姨说，妈妈三年前就搬走了，搬到城西妹妹家附近。
她托以前的同学要到小姨电话，小姨接了，听完她的声音就叹气：“晓晓啊，你妈……她这几年没提过你。”
“我知道错了，小姨，你让我见见她吧，我就看一眼。”她声音发抖。
小姨沉默了半分钟：“你先别逼她。当年你走后，你奶奶糖尿病并发症住院，要做手术，家里凑了三万块钱，你妈藏在衣柜最下面的铁盒子里，准备第二天交押金。结果你走的第二天，她发现钱不见了。”
林晓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她想起来了。那天她摔门跑出去，在楼下转了两圈，身上没钱，又溜回家，翻出那个铁盒子，拿了钱就跑。她当时只想着“走得越远越好”，根本没看里面有多少钱。
“那钱是你妈找亲戚借了大半，又把你爸留下的摩托车卖了才凑齐的。”小姨的声音有点哽咽，“你奶奶等着手术，钱没了，你妈在医院走廊哭到晕过去。后来没赶上最佳治疗时间，第二年春天就走了。”
林晓蹲在地上，眼泪砸在水泥地上，溅起小水花。她一直以为妈妈恨的是她离家出走，恨她不听话，原来不是。是她偷走的那笔钱，带走了奶奶的命，也带走了妈妈心里最后一点温度。
昨天她又给妈妈打电话，这次通了。电话那头很安静，能听到炒菜的滋滋声。
“妈。”她小声叫。
沉默了几秒，妈妈的声音传过来，很哑，像砂纸磨过木头：“我现在挺好的，你别再来找我了。”
“妈，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挂了吧。”
电话被挂断，忙音“嘟嘟”地响，像在敲她的头。
今天早上，她收拾好行李，买了去广州的火车票。候车厅里人来人往，她看着窗外禹州灰蒙蒙的天，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牵着她的手逛菜市场，给她买一块钱一串的糖葫芦，糖霜沾在她嘴角，妈妈笑着用手给她擦掉。
原来有些错，不是一句“对不起”就能抹平的。她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有原谅她的那天，但她知道，从她偷走那笔钱开始，那个可以扑进妈妈怀里撒娇的林晓，就已经被她自己弄丢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