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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谁呢？”河南禹州，12岁女孩和妈妈吵架离家出走，5年后想回来找妈妈和解，没想到妈妈却拒绝见面，原来当初女儿干的事，让她至今无法原谅！
河南禹州，17岁的小牛坐在镜头前，泪水不停地滑落，她哽咽着说：“因为想回来，有时候还想挣扎一下，想联系一下她，但是她就一直拉黑，我还是挺想见见她的！”她的声音哽咽而痛苦，眼里充满了迷茫与无助。
小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。她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，是12岁生日那天拍的，她搂着妈妈的脖子，嘴角沾着奶油，妈妈的眼睛笑成了月牙。“那天她还给我买了新裙子，说等我考上重点初中，就带我去郑州玩。”话音未落，眼泪又砸在照片上，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谁也没想到，仅仅三个月后，那双温柔的眼睛会因为她的一句话，哭得红肿如桃。那天是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日子，小牛的数学只考了58分，却在放学路上缠着妈妈买最新款的运动鞋。“班里的丽丽都有，我没有会被笑话的！”她拽着妈妈的衣角在商场门口撒泼，完全没看见妈妈手里攥着的缴费单——那是刚从医院取来的，爸爸查出腰椎间盘突出，需要立刻手术。
“妞儿，咱先买双普通的，等你爸好点了……”妈妈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小牛狠狠推开。“我就知道！你们就是不爱我！”她后退几步，看着妈妈错愕的脸，口不择言地喊道，“我要是死了，你们就省心了！”说完转身冲进车流，任凭妈妈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她的名字。
最初的几天，她住在网吧的角落，用兜里的几块钱买泡面，夜里听着别人打游戏的声音，心里还憋着股劲：“等她来求我，我就回去。”可等来的不是妈妈的身影，而是警察的询问——妈妈报了警，说女儿失踪了。她吓得连夜跟着一个自称“能找工作”的女人上了火车，从此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在电子厂流水线上熬夜时，在被工头克扣工资时，在高烧到39度只能自己喝凉水时，她无数次想起妈妈的怀抱。有次在夜市看见卖糖画的，突然想起小时候蛀牙，妈妈一边骂她贪吃，一边用针小心翼翼地挑她牙缝里的糖渣。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，她蹲在地上哭了很久，第一次明白自己当初那句“死了省心”，有多像一把刀，插进了妈妈的心里。
去年冬天，她在火锅店洗盘子，偶然听见邻桌在说禹州的事，突然就坐不住了。她辞了工作，揣着攒了半年的积蓄，一路打听着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城。站在曾经的家楼下，她看见妈妈提着菜篮子出来，头发白了大半，走路时后背微微佝偻——以前妈妈总说“我这腰杆挺得直”。
她不敢上前，躲在树后看了整整一个下午。妈妈在小区门口的杂货铺停留了很久，买了包最便宜的盐，又拿起货架上的作业本翻了翻，摇摇头放下。小牛想起自己小时候，妈妈总会买最贵的笔记本给她，说“咱妞儿写字好看，得用好本子”。
第一次打电话，是用公用电话亭的座机。响了三声被挂断，再打就提示正在通话中。她换了手机号发信息，说“妈，我错了”，说“我回来了”，说“我在老地方等你”，消息都石沉大海。直到有天，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回复，只有七个字：“别再打扰我了。”
节目组带着她找到妈妈的住处时，门是锁着的。邻居说，她妈妈这五年没少受罪，白天在超市理货，晚上去医院做护工，就为了攒钱还当初找女儿借的债。“有次她在医院伺候一个植物人，半夜偷偷哭，说要是女儿还在，肯定不会让她这么累。”
小牛坐在楼梯口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，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生日照。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，她也没动，任由黑暗将自己包裹。她终于知道，有些伤害不是时间能抹平的，那句脱口而出的狠话，像根毒刺，不仅扎在妈妈心里，也成了她这五年来，每一步都走得钻心的疼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楼梯上传来脚步声。小牛猛地抬头，看见妈妈提着垃圾袋下来，看见她时，脚步顿了顿，随即面无表情地绕开。“妈！”小牛冲上去，抓住她的胳膊，妈妈的袖子很薄，能摸到骨头的形状。“你放开！”妈妈用力甩开她，声音抖得厉害，“我没有你这个女儿！”
“我知道错了，妈，你打我吧！”小牛跪在地上，额头抵着台阶。妈妈看着她，眼泪突然涌出来：“打你？我打你能让我这五年的日子重来吗？能让你爸的腰好起来吗？”她抹了把脸，转身往楼下走，“你好好活着，就当……就当我没生过你。”
门“砰”地关上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小牛趴在地上，听见自己的哭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，像极了五年前，妈妈在商场门口喊她名字的声音，绝望而无助。她终于明白，有些转身，一旦迈出，就可能要用一辈子来追悔，而有些伤口，即使愈合了，也永远留着疤痕，在每个不经意的瞬间，提醒着曾经的疼痛。
